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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綠帽王(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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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如眉穿著嫁衣在房裏等了很久都沒有人來給她掀蓋頭,她實在是餓得撐不住了,輕聲喊一旁的陪嫁丫鬟,“百靈,你去看看王爺來了沒有?”

原本新婚之夜,新娘合該等著新郎官敬完酒親自來掀蓋頭的,許如眉這麽問,會顯得有些迫不及待讓人笑話。

可是她跟一般的側妃不同,寧王別說敬酒,前院連酒席都沒有。

更甚至,寧王還在他們新婚這一天去上朝,臨近傍晚才從宮裏回來。

她覺得憑著自己的身份,寧王表哥怎麽也得讓她面子上過得去才行吧?

然而一直等到天都黑了,寧王始終沒踏進婚房一步。

許如眉倒是有耐心等,無奈從早上到現在都沒吃過東西,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百靈應了聲,很快去外頭打聽。

小丫鬟初來王府,不熟悉路,繞了幾個彎把自己給繞迷糊了。

許如眉等得心急,索性一把掀開蓋頭,然後伸手從一旁的盤子裏抓了一顆喜糖剝了塞進嘴裏,又把蓋頭重新蓋上。

一顆糖吃下去,倒是勉強不那麽餓了,只不過出去打聽消息的百靈總不回來,讓她心裏很是焦躁。

許如眉忍不住地再一次掀開蓋頭打量婚房裏的一切,喜床喜被喜燭,入目一片紅,就連外頭的燈籠都發著大喜的紅光。

房裏的陳設,有好幾樣已經超過了側妃的儀制。

可以說,這樣的布置算是給足了她面子。

許如眉滿意地微微一笑。

上次宮宴出事以後,所有人都知道她和寧王給楚王戴了綠帽子,回家以後被祖母罵得狗血淋頭,說她丟盡了許家臉面。

她娘更是氣得大病了一場,給她的嫁妝少得可憐,就連陪嫁丫鬟都只分了一個百靈。

不過許如眉並不氣餒,她長這麽大,唯一的心願就是嫁給寧王表哥,只要能入寧王府,別說只是側妃,只是嫁妝少了點,讓她做什麽都成。

想到寧王那張俊逸風流的臉龐,許如眉的面頰上便微微泛出一絲緋色來。

焦急的同時,也越發的期待了。

她在閨中時偶然偷聽到一位姨娘說要想留住男人的心,就得在床上下功夫,所以偷偷花錢請教了外頭的媽媽,學了不少功夫活,她相信只要寧王表哥肯來,她就一定能最大程度地滿足他。

許如眉想到這裏,竟不覺輕笑出聲。

不多會兒,外面傳來敲門聲,許如眉只當是百靈回來了,馬上規矩把蓋頭蓋好,清清嗓子道:“進來!”

來的是寧王身邊的大丫鬟蘭雙,卻並非百靈,說話的語調硬邦邦的,似乎還帶著幾分不屑,“王爺說了,今夜由靈姨娘侍寢,讓許側妃早些歇著。”

許如眉一把抓開蓋頭,瞪著那蘭雙,“姨娘?”

表哥的府上分明只有幾個通房丫鬟,哪裏來的姨娘?

蘭雙輕笑了一下,回道:“便是許側妃身邊的百靈姑娘,剛得王爺開了臉,擡了姨娘。”

“你說什麽!”許如眉只覺得胸腹內氣血翻湧,怒火四竄。

雖然陪嫁丫鬟被開臉的事兒再正常不過,可今夜是她和他的洞房花燭夜,他怎麽能這樣過分!

蘭雙屈膝,“奴婢的話已經帶到,就不打擾許側妃休息了,奴婢告退。”

“你等等!”眼見著蘭雙就要跨出門檻,許如眉喚住她。

蘭雙轉身,“許側妃還有何吩咐?”

許如眉吸了口氣,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說道:“百靈……哦不,靈姨娘到底是初承雨露,只怕體嬌晦澀得很,勞煩你去告訴王爺一聲,若是不介意,本側妃可以和百靈妹妹一同侍奉。”

蘭雙似乎有些驚愕這樣的話會出自從小被優良教養的丞相府大家閨秀嘴裏,但隨即唇角便蔓延開一抹諷意。

果然夠蕩,否則中秋宴那日也不會引得王爺鑄下大錯了。

許如眉何嘗不知道這話說出去自己有多沒臉,可這是她最後的機會了,新婚之夜一旦不把握好,她就得被冷落一輩子。

她和寧王表哥本是青梅竹馬,理應恩愛白頭,不該走到如此地步。

不就是擡了個姨娘麽?她接受就是了。

蘭雙很快去寧王的正院把許如眉的話傳到。

傅涼睿聽罷,眼底的嘲意越發濃郁,擡手吩咐蘭雙,“既然許側妃如此有心,那就讓她來吧!”

蘭雙怔了一下,王爺向來是個克制的人,怎麽今夜……

無端寵幸了一個丫鬟也便罷了,竟然還準備帶上許側妃一起玩雙飛?

傅涼睿的眸光逐漸變冷。

蘭雙哆嗦了一下,很快折回去傳話。

許如眉聽罷大喜,很快脫下自己身上繁覆的嫁衣,換上了輕薄的紗衣,跟著蘭雙去了寧王的院子。

還未進門就聽到裏面傳來女子吃吃的嬌笑聲,“王爺好壞啊,不要嘛……嗯……”

許如眉在心裏啐了一聲,賤人!

蘭雙似笑非笑地看了許如眉一眼,說道:“許側妃,王爺讓你進去呢!”

許如眉上前幾步,裏面的聲音還在繼續,“王爺,輕一些,您弄疼妾身了。”

蘭雙不知何時已經退了下去。

許如眉深深吸了幾口氣才讓自己勉強扯出一絲笑容來,伸手推開房門。

只見裏面輕紗半掩,百靈柔弱無骨地偎在寧王懷裏,見到許如眉進來,嚇得驚叫一聲,趕忙拉過被子來裹上自己一絲不掛的身軀。

寧王趁勢往她腰上掐了一把,引得百靈一聲嬌吟,美目含嗔,欲拒還迎,“王爺別鬧,羞死人了……”

說完,要穿衣服起身給許如眉行禮,卻被寧王一把按進被子裏,百靈不敢抗拒,只好乖乖躺著。

傅涼睿坐直身子,他上身光裸,下身僅著一條褻褲,一條腿伸直,另一條腿隨意地曲起,手臂懶散地搭在膝蓋上,一雙眸子銳利地掃過許如眉,“來了?”

許如眉忙紅著臉屈膝行禮,“妾身來給王爺侍寢。”

“侍寢就不必了,跪那兒吧!”

寧王特地給她指了個位置,能最大程度地觀賞到床榻上的情景。

許如眉有些不敢置信,“王爺?”

“怎麽,不樂意?”傅涼睿摸著下巴,食指輕輕撫過薄削的唇,眼神涼薄至極,“若是想回去歇著,現在就可以滾。”

許如眉抿唇片刻,從齒縫裏擠出一句提醒來,“今夜乃王爺的洞房花燭夜,妾身是王爺的側妃!”

“洞房花燭?”傅涼睿冷嗤一聲,“中秋宴那夜不是已經過了嗎?”

這一句,直接讓許如眉白了臉。

“還是說,那個人沒能滿足側妃?”

又是一句誅心之言。

許如眉覺得自己身子晃了晃,有些站不穩。

百靈聽到這話,嚇得驚呼一聲,“王爺,您在說什麽呀?”

傅涼睿挑起百靈的下巴,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溫聲細語道:“乖乖躺好,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轉而看向許如眉,語氣再度冷冽下來,“側妃若是身子不適,就回去吧,本王也乏了。”

許如眉沒敢說話,直接撲通一聲跪在寧王給她指的位置上。

傅涼睿直接把百靈壓在身下,挑唇看向許如眉,“擡起頭來!”

許如眉攥緊手指,指甲掐得手心直痛,慢慢擡起頭,眼睜睜看著她的夫君是如何的在他們的新婚之夜與她的陪嫁丫鬟纏綿廝磨。

限制級的畫面,配合著時不時傳出來那暧昧到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讓她心裏恨得快要抓狂。

雲住雨歇的時候,床榻上的嬌人兒早已累得動彈不了,傅涼睿用下巴點了點許如眉,“去打水來。”

許如眉雙拳再一次握緊,卻在對上傅涼睿冷沈的目光時不得不起身,她跪得太久,雙腿已經麻了,起身的時候有些站不穩,不小心往前一撲,整個人磕在床沿邊,胸前春光一覽無餘。

傅涼睿冷冷翹了翹唇,“這是迫不及待想要投懷送抱?”

許如眉頓時淚如泉湧,“王爺為何要這般折辱妾身?”

“若非你自取其辱,本王可不敢隨意折辱你這個丞相府的嫡出千金。”

傅涼睿穿上衣裳,對外喚了一聲,“蘭雙,側妃乏了,送她回去休息。”

蘭雙不知何時又回到了門外,並沒有推門進來,只是隔墻大聲道:“許側妃請。”

許如眉抹了淚,對著傅涼睿說了聲“妾身告退”便推門出去了。

此時夜已深,寧王府裏一片華光璀璨,看在許如眉眼裏卻覺得諷刺。

可爭寵是她唯一的出路,她已經一無所有了,若是連王爺的寵愛都得不到,那麽今後在這府中與坐牢又有什麽分別?

想到這裏,許如眉馬上又打起了精神,看向蘭雙,“你知道王爺都喜歡什麽吃食嗎?我明日一早起來給他做。”

蘭雙垂下眼皮,語氣平板,“王爺的口味有些挑。”

“沒關系。”許如眉道:“只要王爺喜歡,就算我不會,我也去學。”

蘭雙輕咳了一下,說:“明日一早,王爺怕是要帶著側妃入宮去見皇後娘娘,做吃食就不必了吧,王府後廚有廚子,手藝還是不錯的。”

許如眉算是看出來了,蘭雙從始至終都對她有意見。

一個人若是討厭另一個人,那麽不管對方做什麽,都會是錯的。

知道跟蘭雙這樣的人商量不了事兒,許如眉索性閉了嘴,不再追問。

百靈被擡了姨娘,傅涼睿又給她安排了兩個丫鬟來伺候,香雲和彩雲。

聽起來多體貼的一件事,事實上,不過是讓人來監督她罷了。

許如眉也不是傻子,趁著沐浴的時候便試探了二人一番,發現香雲比較貪財,她勾勾唇,趁著彩雲不在,送了香雲一只水頭極好的玉鐲子。

那香雲也是看人下菜碟的,收了好處,自然就笑瞇瞇的了,許如眉問什麽她便回答什麽。

打聽清楚了寧王的口味,許如眉果然一大早就起來,親自去廚房做了一些松軟可口的糕點。

寧王起身梳洗好讓蘭雙傳早飯的時候,蘭雙猶豫道:“許側妃一大早就去廚房給王爺做了點心,王爺要不要嘗嘗?”

傅涼睿眼皮一擡,“她倒是挺會做戲。”

蘭雙還來不及應聲,外面許如眉就提著食盒進來了,面上笑意盈盈,仿佛昨夜在寧王房裏發生的一切都只是傅涼睿的幻覺。

“王爺,這是妾身親手做的點心,您嘗嘗?”許如眉一邊說,一邊伸手為他打開盒蓋,頓時一股軟糯清甜的香味撲鼻而來,松子百合酥,椰香糯米糍,桂花糖藕,如意糕,全都是寧王素日裏的喜好。

傅涼睿唇角輕勾,卻是冷意,半晌沒動作。

許如眉幹脆自己拿起一塊送到他嘴邊。

傅涼睿就著她的手咬了一口,只剛到嘴巴裏就原樣吐到面前的盤子裏,然後接過蘭雙遞來的帕子擦擦嘴,漫不經心地道:“怎麽說側妃也是這府上的半個主子,以後這些該下人做的活兒,你就別搶了,免得吃力不討好。”

許如眉面色微僵。

傅涼睿已經沒有了吃早飯的心情,站起身來。

蘭雙忙拿過一旁衣架上的披風給他披上。

傅涼睿淡淡睨了一眼呆楞在原地的許如眉,“新婚第二日要入宮去見皇後,這條規矩該不會還要本王教你吧?”

“妾……妾身知道。”許如眉忙收斂了心思,跟著傅涼睿出了門。

蘭雙不用傅涼睿示意,待那二人走後,直接把許如眉親手做的糕點全扔進了泔水桶裏。

許如眉知道今日要入宮,所以特地精心裝扮過,她的容貌雖比不得許如月,卻也能壓過普通的那些世家千金,再一打扮,也算是個能讓人過目不忘的美人了。

此時兩人坐在馬車內,傅涼睿無意跟她說話,靠在大迎枕上淺眠。

許如月知道他沒睡著,斟酌了半晌,率先打破寂靜,“王爺,妾身有話跟你說。”

傅涼睿沒搭理,安安靜靜。

許如眉又輕喚一聲,“王爺……”

傅涼睿皺了皺眉,像是被她打擾到了有些不悅。

許如眉心下一緊,輕咬著唇。

她本來是想跟他說,其實只要他可以不計前嫌,她能一輩子對他好的,可是看這樣子,他壓根就沒打算搭理自己,就算說了,他怕也只會當成耳旁風。

想了想,許如月改口道:“昨夜的事,妾身不會告訴皇後娘娘的。”

傅涼睿驀地睜開眼睛,眸子裏一抹冷光乍現。

在許如眉的印象中,表哥一直都是溫文爾雅的形象,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他的眼神竟然這樣可怕了。

許如眉光是想想都覺得肝顫。

本來車廂裏的空間就逼仄,再被他這麽逼視,許如眉頓時覺得有一種莫名的壓迫感,致使她不得不低下頭去,再不敢看他一眼。

好在,傅涼睿並沒有說什麽,只是淡淡“嗯”一聲,繼而又合上了雙眼繼續睡。

許如眉在心中為自己捏了把冷汗。

皇後知道他們今日要入宮,早早等在承乾宮正殿裏了。

許如眉進去以後,並沒表現出任何異常,規規矩矩地給皇後行跪拜大禮。

皇後看了許如眉一眼,擡手,“起來吧!”

“謝姑母。”許如眉站起身來。

皇後道:“如眉啊,昨日大婚進行得還順利吧?”

許如眉心裏發苦。

所謂的“大婚”,就是一頂紅轎子去丞相府把她給擡來,然後跪在夫君的床榻前,眼睜睜看著他與別的女人交歡。

見許如眉不說話,傅涼睿率先道:“母妃,許側妃累了一夜,您老讓她站著做什麽?”

皇後哪聽得這話,臊著臉瞪了傅涼睿一眼,“沒大沒小,怎麽說話呢?”

傅涼睿眸光似有若無地掃過許如眉,之後又回到自己手中的茶杯上,沒再多言。

許如眉忙道:“回姑母,如眉一切安好。”

“那就好,坐吧!”

許如眉走到傅涼睿旁邊坐下。

皇後又象征性地寒暄了幾句,許如眉都一一笑答了,看起來就跟沒事兒人一樣。

皇後目光輕飄飄的,顯然只是在客套,並未真的把許如眉這個兒媳放在心上。

出了中秋宴那件事,弘順帝已經好長時間沒來承乾宮了,皇後當然要把這一切罪過都推到許如眉身上去。

所以說,在利益面前,什麽親情,全都不堪一擊。

許如眉為了能長長久久地待在寧王府,自然是真心實意地把皇後當成婆婆看,可皇後心裏卻在怨她,許如眉要不是丞相府的姑娘,皇後此時怕是已經揚起巴掌來先給她個下馬威了,哪裏還會跟她廢話。

不要臉的狐媚子,竟然敢在皇宮裏公然勾引皇子,丞相府的教養都餵了狗了?

皇後要看在許丞相的面子上不得不接納許如眉,傅涼睿又何嘗不是?

若非他背後需要丞相府的支持,就沖許如眉敢給他戴綠帽背黑鍋這一點,她就合該千刀萬剮!

許如眉假裝沒看到皇後很不好的臉色,親自去給她奉茶。

皇後勉強接過喝了一口就開始揮手攆人了,嘴上說乏,事實上,還不就是嫌許如眉在跟前太礙眼,眼不見為凈。

傅涼睿便只得帶著許如眉出了承乾宮,然後意外地在長街上遇到了楚王傅涼梟。

如果說之前在承乾宮寧王還因為許如眉而堵心的話,那麽眼下見著了傅涼梟,他心底所有的不快就都變成痛快了,甚至還有些想笑。

因為就在中秋宴到今日這短短的半個多月內,楚王頭上又多了兩頂綠帽。

他們這幾個弟兄都知道,楚王府裏有“四嬌”:朝兒,秦兒,暮兒,楚兒,個個都是尤物。

楚王能給她們取這麽個名字,也真是夠變態的。

寧王還記得,中秋宴過後,那幾位皇子在打賭接下來給楚王戴綠帽的是第三個未婚妻還是他後院的那幾個美人,貌似賭註還挺大,有人甚至把自己名下的鋪子都給押上了。

果不其然,不出半月,“四嬌”就有兩嬌朝秦暮楚了,一個跟王府侍衛私通,另一個大晚上爬墻準備和家鄉遠道而來的表哥幽會被抓住。

傅涼梟“活閻王”的稱謂由此變成“綠帽王”。

弘順帝知道以後簡直怒得發狂,直接下令把剩下的兩個連帶著敢給楚王戴綠帽的那兩位給處死。

哪知越是這麽做,越是欲蓋彌彰,楚王頭上的四頂綠帽子依舊綠得讓人發慌,已經成了京城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傅涼梟的那些個兄弟,又重新加大賭註,賭他的第五頂綠帽何時戴上。

回攏思緒,傅涼睿拱手行禮,“七哥,別來無恙啊!”

許如眉之前身為楚王未婚妻,做了虧心事,當下哪敢與楚王對視,早就低下了頭去。

傅涼梟目光冷冷地在她身上掃視了一圈又回到傅涼睿身上,莞爾一笑,“本王似乎忘了恭賀寧王新婚大喜?”

寧王笑著道:“我還未真正大婚呢,等到時候娶正妃,一定請七哥來喝兩杯,沾沾喜氣。”

傅涼梟挑眉,“你就不怕本王一去,你那正妃就當著你的面紅杏出墻?”

寧王笑意更深,“我的正妃會不會當著我的面紅杏出墻我不知道,不過七哥的未婚妻倒是當著我的面紅杏出墻了。”

傅涼梟也不惱,“那麽,十一弟覺得這枝紅杏的滋味可還好?”

不等傅涼睿說話,傅涼梟又補充,“可別是虛有其表,內裏又臟又臭才好,否則以十一弟這愛幹凈的性子,怕是難以下口啊!”

寧王額頭上的青筋鼓了鼓,但還是耐著好性兒回道:“七哥與其操心我,倒不如操心操心自個頭上的綠帽怎麽摘下來。”

傅涼梟勾唇,“本王的綠帽不過是戴著玩玩,來多少都無所謂,本王戴得正走得直,有些人的綠帽可不得了,說不得再過幾個月就能白撿個便宜兒子了。”

這最後一句話,讓一旁的許如眉直接瑟瑟發起抖來。

寧王更是恨不能沖過去抽她幾個大嘴巴子。

“十一弟,路上當心,畢竟是要當爹的人了,可別磕著碰著。”傅涼梟笑著趕人。

寧王冷哼一聲,直接大步離開。

許如眉趕緊追了上去。

“王爺……”許如眉看著寧王決絕的背影,心中越發的慌亂。

雖然中秋宴那天晚上的事,她和寧王都心知肚明,可是為了利益,兩人不得不捆綁在一起,她清楚得很,那已經是寧王的底線了,如果自己在沒被他碰過的情況下懷了孕,寧王肯定要怒得翻天。

寧王速度很快,到了宮門外的時候直接上馬車,看向後面跑得氣喘籲籲的許如眉,“你不是挺能耐嗎?自己走著回去!”

話完,吩咐車夫趕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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